大過年的,吳邪打算隨便煮點火鍋來吃,應個景。畢竟都三、四十歲了,閒著也是閒著。倒是胖子那頭撥了電話,說是會下來吃飯,三個人湊合著,開瓶酒剛剛好。
他們坐在客廳上吃著晚飯,看起春晚來。中國的春晚排場一向很大,越來越進步了,吳邪邊想邊涮肉片,又跟胖子乾了幾杯高粱。
張起靈倒是一如既往地沒有說話,表情淡淡的。他隨便吃了點,拿著另一瓶高粱慢慢地喝,喝完就倒,看起來也是盡興,吳邪就不嘮叨他了,反正沒見他醉過。
「晚了,胖爺我回旅館先,省得當你們小倆口電燈泡。」胖子一邊穿鞋,一邊說道。
「得了吧,少說幾句,食言而肥。瞧你,當年在斗裡身手不錯,如今穿個鞋都喘。」吳邪不屑道。
胖子笑著回應:「你胖爺爺我現在沒了身手,腦袋還是能動的,老江湖?你還差地遠!」吳邪也笑道:「你快回去吧,天冷著呢。」
「唉呦,敢請被丈夫帶出了母性,這麼關心我。」
「你ㄚ的丈夫,你全家都丈夫。」吳邪忍俊不禁,緩道:「新年快樂。」
「新年快樂。」胖子囔著:「我走啦。」
吳邪點點頭,轉身背對著胖子,然後走進屋裡。張起靈差不多喝了一瓶高粱,似乎正在洗澡。吳邪怕他醉暈了,嗑碰到自己,敲了敲浴室門,問道:「你醉了嗎?」
張起靈沒作聲,好一會兒才答:「嗯,等一下就出去。」吳邪覺得對方沒有什麼異樣,畢竟相處久了,還是能夠從張起靈的面部或語調稍微感覺出點什麼的,於是收起碗盤,擦擦桌子。
吳邪站在廚房洗碗,這時張起靈已經洗好澡了,身體卻有點微涼,大冷天的他還是裸著半身走出來,皮膚就貼在吳邪的背上,他抱著吳邪,臉埋在吳邪的頸肩上。吳邪笑了笑,他知道這是張起靈神志不太清楚的表現,比如以前傷勢嚴重的時候,對方都是這樣抱著自己。吳邪關掉水,隨便擦拭了雙手,手摸著張起靈的頭髮,問道:「天冷,不加件衣服?」
張起靈沒有抬頭,聲音被悶在衣料裡:「新年快樂。」
吳邪輕輕的笑著,此時正好放著煙火,十二點。吳邪轉過身去,主動吻了上去。
小哥,新年快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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