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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

 

吳邪常常覺得自己的運氣很背。生在這麼一個捧男妓的時代。

再說,若不是父母雙亡,再加上三叔陷害,他今個兒不會躺在一個個男人身下為對方服務。

這裡的男人真他媽的噁心。吳邪舔吻對方胸口時這麼想著,房間內混雜著酒氣與汗臭味,正常人早就吐一地了,但他卻早已習慣。

 

習慣果然是最要不得的東西。

 

今天早上王姨接了一個客人,最近生意是不太好,大概跟景氣有關。難得下午終於能小憩了,吳邪穿好衣服,拿了他存很久的一百塊,走上街準備給自己買點什麼。

 

「晚上早點回來。」王姨的口吻不帶情緒,吳邪知道,他不過是她賺錢的工具。早在三叔把他賣了的當下,他選擇這條路的當下,這一切就不可能翻轉了。

 

他還能做甚麼呢。正值青春十八年華的他,居然想不到任何他能夠糊口並且還債的工作。

 

沒有學歷,沒有身分。吳邪覺得,自己在這個世界上,就只有自己了。

 

(二)

 

吳邪沒有晃很久,還沒到時間他就回來了。王姨撇了他一眼,囑咐他去弄點麵來給大夥吃,今晚有客人。他漫不經心地煮了一大鍋,稀里糊塗的吃完它。

 

「歡迎光臨,請問諸位今日需要什麼服務?」他們這妓院規模不大,但是還算小有名聲。至少就吳邪看見的,其他的男妓長的都還不錯,長的差一點的技術也挺好。可惜只有吳邪,長的既不是絕佳,技術也不是頂好,特少人點。他只好默默安慰自己,這樣染病的機會比較少。

 

「你們自己挑吧。」這夥當中有個長相剛毅的男人發話了,那些人就在這站成一排的男妓當中隨意挑選,各自進了房間。吳邪本以為自己不會被選道,孰料那剛毅男子把另一位黑髮、稍微垂著頭的青年拉到了吳邪旁,指著吳邪,轉頭問王姨:「這個便宜?」

 

王姨瞿然答道:「是,他是店裡最便宜的。」

 

「我看你就跟他吧。」男人只是留下這句話,就放吳邪和那黑髮青年獨自站在這裡。吳邪眼看一直站著也不對,就道:「我們走吧。」

 

對方輕輕抬頭,眼神裡不帶一絲情緒。他用著低沉好聽的聲音道:「好。」吳邪這時才發現,這小哥長得特別俊朗。吳邪愣了愣,不再多想。

--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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