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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十一)

吳邪聽完黑瞎子的話,漫步在小巷內,嘴裡咕噥道:「到底什麼是特別的存在啊。」

 

他左思右想依然得不出解答,抬起左手手腕,看了錶,休假也快結束了,該回去了。吳邪加緊腳步想趕在吃飯前回到妓院,正當他打開門時,就聽到了令他驚訝的聲音。

 

「上次那男妓跑去哪了?好像叫吳邪?」是張海客的聲音,「他到底哪點讓我弟弟中意了?」似乎是在跟其他的妓子說話,最近到來了幾個年輕的,還不太會管事,只能任由人家問,不會回答。

 

「我我不知道,哥哥,我是新來的。」這妓子說話起來嗲聲嗲氣的,聽的吳邪內心發毛。不過吳邪聽著居然還認為耳熟,仔細一想

 

我操!是小花!吳邪差點就脫口而出,他站在包廂門外偷聽,門沒有關,索性就正大光明的待了起來。

 

「張海客,吳邪。」張起靈不過叫了兩個名字,張海客就咆哮道:「你別念了!吵死了!」突然一聲哐啷,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被砸落,吳邪往門縫裡一看,張海客似乎是被門擋住了,沒見著人,而小花正抹了嘴角的血。

 

吳邪差一點衝進包廂,張海客居然敢打他朋友?可他發現小花突然拿起手機快速地按鍵盤,又把手機收回口袋。這時吳邪口袋的手機震動起來,有封簡訊。

在外,別進來。

敢請小花是如何發現他在門外的?吳邪想,小花應該是不知道他在「門外」,只知道他人在外頭而已。

 

受到命令的吳邪不敢輕舉妄動,乖乖地待在門外頭。吳邪對小花的信任度並不一般,可以說是極佳,他們相同的遭遇使得彼此能夠互相扶持成長,能夠共患難、同享樂。

 

「張海客,吳邪。」張起靈坐在角落,吳邪只能看見他的面貌呆滯,活像個傻子一般任人宰割,這時張海客從一旁跨步而來,進入了吳邪的視線,他的左手因為憤怒而蜷曲成球型,右手不曉得拿著什麼,也是用力握緊,等吳邪反應過來,他已經被張海客手上的那把刀刺中肩部。

 

吳邪整個人的重量都落在張起靈的身上,吳邪自嘲地笑了笑,被刀砍到,居然沒有被硬幹來的疼痛。他看見張起靈的眼瞳漸漸放大,做出了吳邪不曾見過的驚訝表情,吳邪笑得更開了。

 

「吳邪」張起靈的聲音低沉,眼眸子透出來的黑更為深沉,不似方才裝傻時的口吻,天知道他現在的心跳多快,腦像是炸裂一般,從來沒有過的情緒襲捲他的胸膛,張起靈覺得,他的胸口非常難受,但他沒有表現出來,只是看著吳邪動作。

 

「小哥。」聽到自己的名字,吳邪笑開,眼睛微瞇,右手撫上張起靈的面頰,由於被刺中的是右肩膀,流出的血順著抬伸的手一併落了下來,吳邪的口吻很柔軟,他用氣聲輕輕地道:「我在。」

 

(十二)

 

吳邪從病床上睜開眼時聞到非常濃重的消毒味,他的右肩膀著紗布,活動時會伴隨著撕裂性的疼痛,他只好這麼眼巴巴的望著天花板躺著。

 

「你終於醒了?誰讓你幫那個裝傻的?我不是說要你乖乖待在外頭嗎?」解雨臣頭也沒抬,只是用餘光瞄了一眼,玩著手機道。

 

「我咳。」許久未發聲,吳邪的喉嚨聽起來有點糟。解雨臣合起手機,坐到吳邪床邊的椅子上,「你從昨晚昏迷到現在,已經傍晚了。」

 

「那還真是久啊。」吳邪賠笑著,「小花,你說呢,我怎麼被捅一刀就進了醫院,被捅那裡什麼事也沒有。」

 

「你他媽不要告訴我,當時你十五歲,第一次接客時運氣不佳,碰到無梁顧客,隔天就立刻發高燒,還是我抱你去醫院的。」解雨臣邪媚笑著,「當時不曉得是誰怕丟臉不肯看病?」講到這,吳邪已經羞的抬不起頭,隨即又想起什麼的問:「那位小哥呢?啊,我是說張起靈。」

 

一提到這個名字,解雨臣馬上冷了臉,「你別管他,他沒事,你好好休息,復原了我帶你回去。」吳邪這時還想說話,又被解雨臣打斷:「吳邪,你要記住,你發生什麼事,我還是會有點在乎的。」

 

聽到這句話,吳邪突然也正經了起來,「好。」

--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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