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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十七)

 

這些日子張海客都沒有動靜。

 

儘管張海客知道張起靈住的醫院也好,病房也好,但就是不見任何關於他的人有所行動。住院的一周期間,黑瞎子跟解雨臣也有來看。吳邪拉著小花就跑,留下張起靈和黑瞎子一臉無奈。

 

「沒想到啞吧張你會栽在這傢伙手裡。」黑瞎子抽著菸,馬上被一旁的護士大罵了起來。張起靈就看著黑瞎子風流地調戲著年輕護士,又見回來的解雨臣面露微笑地說:「瞎子,洗衣板,還是榴槤?」心裡覺得好笑,但是臉上還是冷冷地。到了吃飯時間,張起靈因為打點滴,右手不能用,吳邪就一口一口地把飯往他嘴裡送。

 

「好亮。」黑瞎子看著他們,故作調皮地把手放在眉毛上,做出了遮光的動作。

「小邪,我還以為你會娶我。」解雨臣嘆了一口氣,不過是笑著,「我們走啦。」

 

又是一日安好。張起靈吞嚥完最後一口食物,左手環住吳邪的後背,緊緊地將自己與對方的胸口貼實。他們的心跳都無法避免的逐漸加快。

 

「回家吧。」張起靈的臉上帶著一個似若有無的笑容,溫柔道。

「回哪?」吳邪問著,臉色還有遮不住的驚訝與興喜。

「我家。」張起靈在他眉頭上輕吻,「你是我的。」

 

(十八)

 

張家的分公司在杭州,當時是隨著張海客每周五都一起到杭州的分公司出差,所以才碰上吳邪。

他們目前是在公司附近的套房生活。

 

「你有沒有特別想住的地方?」張起靈坐在沙發上,裸著上半身等著吳邪給他擦藥。他看著房屋仲介,盤算著手上有多少現金。

 

「總覺得我好像給你包養的男人。」吳邪擦著微濕的頭髮從浴室裡走出來,走道張起靈身邊坐下,「我是沒有特別想住的地方,不過有特別想去的地方。」

 

「去哪?」張起靈手環著吳邪的腰,問道。

 

「西泠印社。」吳邪笑了一下,「以前父母還在的時候,我們家就開著西泠印社,每天都很開心。但自從三叔欠錢,拿去抵押後,就沒有再進去過了。」

 

張起靈突然沒有說話,瞇著眼,冷靜道:「西泠印社。」

 

「對阿。」

 

「你知道西泠印社的所屬人嗎?」

 

「張啟山?」吳邪的面色突然驚恐地難看,「你父親?」

 

「對,吳邪」張起靈頓了一下,看著眼前的嗖地站起身,拿了外套就走出門外,張起靈口中的那個「別走。」還哽在喉嚨中,沒有說出來。

 

當初撞死吳邪父母的肇事人,就是張啟山。張家企業表面上是正經的骨董業,實際上私下幹了不少偷拐搶騙的勾當。這世界就是這麼小,吳家本來就只是經營一個小小骨董行,就吳邪父母被撞死後,吳邪交由叔叔們扶養,二叔早逝,三叔好賭,當年打的官司落敗,三叔捲款潛逃,只留下吳邪一個人默默地賣身還債。

 

張起靈,我愛你,但我沒有辦法接受張家。

--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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