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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十九)

 

吳邪一口氣從三樓衝下來,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。他迫切需要冷靜,也不曉得是因為張啟山的事情.還是因為劇烈的奔跑,他的腦袋怎麼也想不通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
 

吳邪跟管理員照常打了招呼,打算走出門外,突然發現不對勁。這管理員不是平時的男人,雖然身材、臉蛋都相符,但是總有一種不是他的感覺。吳邪頓了好一會兒,看著著那管理員撥打自己的手機,又打開門,門口對街停著一台黑色的轎車,算是比較新穎的款式。轎車旁站了一個男人,同樣也聽著電話,時不時地往回頭看。吳邪走到門外的死角,好讓兩人都無法看到他。就在對方回頭十吳邪認出了,那個聽電話站在轎車旁的人,就是張海客的部下。

 

吳邪拔腿就跑,身後一聲「追」。他後悔剛才怎麼就從三樓直接衝下來,這下肯定跑一段路就沒氣了。果不其然,吳邪又繞了莫約三個小巷,已經是極限,雖然停下來不是死路,但四周都被包抄,處於被動的型態。

 

「又是一個臭要飯來貪財的。」張海客從其中一個巷子裡慢悠悠地走來,手裡拿著菸和打火機。吳邪摸了口袋,嘴角略勾了一下,自己居然要把那招搬出來了。不過問題是,這招對付一人還好,五個人是根本不可能的。

 

「我就是他的人。」吳邪也掏出口袋中的菸,學著黑道老大的模樣抽了起來,到還有些神似,「私下談?」。

 

「退下。」張海客一命令,其餘四個手下就緩換退出去,其中一個退到張海客身旁,用著極微小但能聽清的聲音道:「後三街有拖欠四個月的。」張海客眉也沒皺,只是道:「盡量不要帶違規器具。」

 

吳邪這時心裡就犯咕噥了,媽的,這群到底是骨董商,還是暴力討債集團?算了,現在保命要緊,「你怎樣放我?」

 

「把我弟弟還給我,還有,別想貪圖我家家產。」張海客正經道,隨意地將菸屁股丟在地上踩熄。

 

「我沒有貪圖你家家產,把張起靈還你是怎麼回事?」吳邪抽完了一根,又繼續著下一根。這是他思考,或是掩飾什麼的標準舉動。

 

「你別管!一句話,還不還?」

 

「我沒取走,何來借還之說?」吳邪把菸捻熄在牆上,右手緊握著口袋中的物品。張海客只道:「你這是活該!」一把就衝了上來,作勢要抑制吳邪行動,沒料吳邪右手緊握的原子筆還沒刺到張海客大腿上,對方就整個暈倒在地。

 

「嘖。」張起靈不屑地看著地上暈過去的人,一邊揮動自己的左手,一邊不滿地說道:「就叫你別走。」

 

(二十)

 

張起靈一把就拉過吳邪的手,誰料對方硬是不動的穩住下盤。他察覺不對,「吳邪?」

 

「你你等等。」張起靈聽著吳邪帶點哭腔的聲音,「我沒你想的堅強,嚇死老子了。」

 

張起靈輕輕地笑了出來,當然背對著他的吳邪是看不見的,否則肯定又被他的帥樣給迷上了。「走吧。」張起靈一手握著吳邪的手,另一手從褲兜裡掏出黑色手機,撥號後說,「來XX巷,收場。」電話那頭的人似乎還想講什麼,只見張起靈道:「我當總裁。」就掛上了電話。

 

吳邪聽完整個愕然,這人不是不想當總裁?怎麼突然改變了主意?吳邪才想開口,張起靈就道:「我當總裁,這樣子西泠社就是你的了。」他頓了一下,「所屬人會是我,我的就是你的。」吳邪聽完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,只是一個勁的跟著對方走。握緊自己手的那人施的力道愈來愈重,像是害怕他就此逃走。等到快進家門前張起靈所施加的力道已經讓吳邪感到痛了,他溫和道:「小哥,我們回家。」果然,手上的力道鬆了,腳步卻漸漸加快。

 

一到家張起靈就把吳邪壓在沙發上。他小心翼翼的吻著,不斷地吻著吳邪,從額頭,到鼻尖,到唇瓣,掠過頸部。他緩緩地解開吳邪胸前的鈕扣,謹慎地幫吳邪脫去上衣。吳邪也沒有拒絕,老實說他還在猶豫。他的心結還是很重的,沒辦法因為幾件事情就接受一切。

 

「我的母親叫做白瑪。」張起靈用著平淡而無起伏的聲音說著,「她在還沒有跟張啟山結婚之前,就生下我。」

 

吳邪注視著張起靈,沒有答話的繼續聽他說下去。「她不能常常來看我,張海客的母親會把她趕走,她每次來的時候都會遭受唾棄。」張起靈又頓了一下,「她唯一一次來的最久是三天,這三天之內她沒有對我說過一句話,只是把我抱在懷裡。我不曉得為什麼,我覺得很痛苦。」

 

「就在第三日的早晨,我躺在她的腿上,她的手仍然放在我的頭上,但是冷冰冰而沒有溫度。」張起靈面無表情,「我睡著了,沒有發現,她病得很重。當時做了一個夢,我至今只為了兩個人做過夢。我夢見我在夢裡對白瑪喊:媽媽。我才意識到我沒有說過這兩個字。」

 

「我來不及對她說她就走了。」張起靈用著平淡的語氣懇求著身下的人,「你也要走嗎?」

 

吳邪突然緊緊抱住張起靈,他用雙手捧著張起靈的面頰,吳邪眼睛紅的看起來快要哭了,卻道:「小哥,你別哭。」

 

張起靈摸摸自己的臉頰才發現濕潤而溫熱。

 

「吳邪,你是使我做夢的第二個人……」話還沒說完,吳邪狂吻上張起靈的唇,近乎撕咬。起初張起靈還沒有抓到腳步,只是被動地讓吳邪翻攪著自己的舌頭。很快的他就掌握了主導權,吻得對方七葷八素的。他的手指不斷在吳邪的身上遊走,惹的吳邪一聲聲低喘卻不加以掩飾。他不想躲,也不想問,也許他們不適合太多的對話,又或是身體可以幫他們進行喊話。

 

我愛你。

 

自相識到相戀,這句話從來沒有被說出口。張起靈不提,吳邪不講。他們都有太過於沉重以至於痛恨世間的過去,帶著憤怒而不可原諒,所以張起靈扮傻,吳邪做妓。或許是上一輩的孽,造就這一輩的劫,張起靈必須獨自承擔祖產的黑暗;吳邪必須自己走過那骯髒腐敗的過往。而今他們命運將他們牽引,才知道原來彼此早就緊緊相伴,不容分開。

 

張起靈將自己的性器放入吳邪身體裡的時候,覺得一切都沒有所謂了。不管是他要面對的未來還是社會的黑暗,只要有這個人在他就完全放心了。他在等待吳邪適應的時候,張起靈用著壓抑情慾的聲音低沉道:「我父親沒有想撞死你父母當時我有出庭,你父母沒有遵守交通號誌」吳邪環上張起靈的脖子,「我知道。」我知道,我都知道,但是你不要怪我的不能接受,也不要怪我怪你和你的父親。

 

「起靈...」吳邪一喊出張起靈的名字,後穴就被一個重重的力道貫穿了。他覺得他的身體都要裂了,心頭卻是止不住的狂喜。多久了,沒有人陪在身邊的日子早就數不清。其實張起靈並不曉得,他害怕的失去,吳邪也同樣害怕著。他配合張起靈的速度扭動著腰部。嘴上嗚咽的求饒,全都被張起靈的嘴吻在喉裡發不出聲。在最後瀕臨高潮的時刻,張起靈的一聲:「吳邪。」伴在對方耳際,濁白就這麼射在張起靈胸前的紋身。隨後,張起靈又抽插了十餘下,將性器拔出,熱液撒在吳邪的腹部。

 

「洗澡吧。」躺了一會兒,張起靈起身,把吳邪公主抱了起來。清理時,吳邪趴在張起靈的肩上,臉埋在張起靈的頸肩,悶悶道:「我不會走。」

 

張起靈笑的很淡,沒有讓吳邪看見,然後拉起吳邪的手,輕輕吻上他的無名指。

 

-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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